app2();
read2();太子妃江月蓉去了太后的慈宁宫请安。太后在看花事房小顺子刚送来的一盆兰花,她头也不抬的说:“月蓉啊,你母妃那里可去过没有?”
“一会儿先去母后那里,完了再去母妃那里请安。”江月蓉从绮云姑姑手中捧过茶盏恭恭敬敬地奉上。
“太子真是个大忙人啊,哀家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了。相比之下,你倒是有心了。”太后抿了口茶,道:“皇后那么刁难你,让先帝罚了禁足,你却不计前嫌,日日还去请安,江侍郎真是教女有方啊。”
“月蓉身为晚辈,请安自当是本分。孙媳听太子说,玉琪公主师从胡筱文先生,在太学就连那些男子的学问也没法跟她比,天赋异禀自是一方面,跟太后的教导也息息相关。”江月蓉道。
“还是你会说话。想来你那里也不缺什么,这盆兰花哀家瞧着不错,就送太子的母妃吧,一会儿哀家派个机灵的人送到那里去,就说是你孝顺她的。”太后道。
江月蓉面露三分喜色,替太子的母妃谢了太后。走出慈宁后,她低声嘱咐身边的奶娘道:“一会儿让人去母妃的宫中悄悄查看一下兰花,别出个什么状况才好。”
坤宁宫中,皇后脱簪在小佛堂里念经。她看上去竟比太后还苍老些,鬓间也有了些许的白发,人比当权时瘦了不少,眼窝深陷了下去。
太监在门口喊道:“太子妃请安来了。”
“没瞧见我在念经么?”皇后厉声道:“让她在外面候着。”
皇后余威仍在,小太监也不敢多语,便出去请太子妃稍等片刻。
江月蓉也不计较,守在门口等了半天,见夏秋辰带着几个锦衣卫的侍卫巡逻至此,便朝他摇了摇头。还是有一个多事的小太监跑去了太子的母妃宸妃那里,说了江月蓉在皇后这里所受的冷落,并大肆渲染了一番。
江月蓉见宸妃带着两个宫女三个太监怒气冲冲地过来,忙跪下来拦住了她。
“今日已不同往昔,何必还要看她脸色行事。你忘了你腹中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吗?”宸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母妃,正因为今日不同往昔,所以我们才更要克己复礼啊!皇后毕竟是太子的嫡母,过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母妃就不要提了。”江月蓉道。
宸妃被皇后打压了很多年,此刻新仇旧恨全部涌上心头,听江月蓉如此一说,心中又生了嫌隙,觉得皇后横亘在他们婆媳之间。宸妃用帕子拭去委屈的泪水,转身回了自己的储秀宫。
江月蓉在台阶前站了一个时辰,太监才传皇后的令让她进去。
“你够能忍。”皇后端坐在那里,冷笑道:“只是不知道你能忍到几时。”
“母后这话有歧义,儿媳来这里请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说的我好像很屈辱似的。”江月蓉见案上有壶泡好的茶,便亲自倒了一杯,毕恭毕敬地奉上。
皇后在江月蓉的脸上看不到她想看到的东西,喝了一口茶便将杯盏搁在一边,说:“你回去吧,本宫也累了。”
江月蓉行了个礼便转身要走,身后却传来茶盏“哗啦”摔碎的声音。一边的嫣红气的发抖,江月蓉朝她看了一眼,便若无其事端端庄庄的走出殿门。
行至一空旷的地方,嫣红见那些太监宫女还有侍卫都离的远远的,便愤愤然发泄道:“宸妃说的一点也不错,她都落到这个份子上了,还这么蛮横。真是岂有此理!”
江月蓉转身道:“太子登基前,皇后的禁足势必要解除的,否则有违礼法和祖制,除非……但这个会置太子陷于不仁不孝之地。”
夏秋辰走了过来,向江月蓉行了一礼,看了一眼嫣红,道:“太子妃最近还是谨慎点为妙,这宫中到处都是耳朵,让人听到了什么,便是让人抓住了把柄。”
“镇抚使大人提醒的是。”江月蓉道。
太后宫中的小太监孔忧搬着一盆兰花往宸妃宫中送去。
夏秋辰转身对身边的赵晓阳道:“去一下太医院找王院判,就说宸妃娘染了风寒,请他去储秀宫看一看。”
夏秋辰宫中轮值完已日落西山,跟卢韦做了交接手续,正要出宫,夏谨言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镇抚使大人止步,皇后,皇后殡天了。”
夏秋辰心中一惊,止住脚步,道:“公公,你再说一遍。”
“刚坤宁宫传来消息,皇后殡天了。”夏谨言道。
夏秋辰暗道不好,忙问:“宸妃娘娘那边可有异常?”
夏谨言忙看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才说:“镇抚使大人可要谨言慎行啊。”
夏秋辰也顾不上什么了,只身去了储秀宫,见宫门口跑出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太监,便拉住了他。
小太监见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夏秋辰,道:“镇抚使大人,请速去禀告太子,宸妃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