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皇叔是君子,还是那方面不行?
只是这件事,他是万万不能和慕云霜说的。皇叔到底是君子,还是那方面不行,还有待后续发展。
他只希望云霜运气好,不要跟了个“不行”的皇叔,不然连皇崽都没得生,一生活受寡,那便惨无人道!
褚程一作为医者,最注重“人道”二字,男人那方面不行,简直是屈辱。
不行!
他得再去问问越统领,皇叔到底“行不行”!
两人也没多聊,这事也就这么过了。
只是慕云霜纳闷了,皇叔对她的态度,让她无法想象,隐隐中她只觉得皇叔不太正常。
当然,她也有往那方面想,比如皇叔喜欢她?
啧啧…那刻心脏被扭曲得变形,不可能…不可能!
皇叔喜欢谁也不会喜欢她呀!除非皇叔脑袋被驴踢了。
……
中饭后,营中差不多有一半将士出去狩猎了。
如今,军营中所有粮草被乱党烧尽,新的粮草还在运输途中。好在榆山野兽繁多,这几日,皇叔下令将士们出巡狩猎,以备充饥之食。
慕云霜端着一簸箕药材去晒,忽地一声凄吼由远传至,她不由抬头朝声音方向望去,明眸中带着一丝可怜,不过很快消逝。
凄吼声由小而大,由大而弱,反反复复中带着阵阵痛而不死的折磨,就像被刀剔骨剥肉的绝望,让人听后心中寒栗。
她知这凄吼声是从那名乱党首领口中发出。
这两日。
那名首领被血淋淋的从牢中押出,又惨不忍睹被押回来,甚是恐怖,她余心不忍朝着那方向走去。
多半掺着好奇心思,皇叔在那人体内种下蛊虫,褚叔说无药可解,除非皇叔给解药,不然那人活生生受折磨。
前朝的国仇,今朝的繁荣,是天注定的。
那人又何必,早早招出幕后主使也不会受折磨之苦。若交战,受苦的自然是天下百姓,难道他不明么?
一路思索之际,慕云霜已来到军营牢房。
牢房由坚石和泥土砌成,外围由巨大牢固铁笼封闭,根本让人无法逃脱,若人想进去,也得一番周折,一时半会救不出人。
不过军中牢房很小,毕竟只是用来关押受刑之人,没必要建那么大。漆黑的入口就像黑幽的黄泉门,从里面时而传出“恶鬼”可怕的凄吼声。
只是这会并没有人把守。
慕云霜疑惑。
或许把守之人去解手,又或许随狩猎将士去山上打猎了,慕云霜如此想。
因为好奇。
慕云霜眉叶一皱,放开脚步大胆走向那漆黑入口。
牢内并非伸手不见五指,四处都开了小窗户。里面只有一间牢房,还有一扇紧闭的铁门。
浓腥还夹着恶臭的血水味入鼻,慕云霜不由呕了呕,却不曾打算转身离去,她继续靠近那扇铁门,内心好奇胜过恐惧。
透过窗户隐隐洒进来的阳光,只见那名首领四肢被铁链拴住成大字形状,脖子上也被铁锁拷住吊在中间。
可能因为怕他撞墙自杀,铁链并没有多余部分,只撑开他四肢和刚好站地的双脚。他头发邋遢湿透贴着脸,看不清他何模样,满脸胡子拉渣一副仰天凄吼,甚是慎人。
再往下看。
满身衣襟腐烂吊坠着,还隐隐见血水成水珠落地成滩,无数条白色如筷口大的蛆虫,随血水四处爬动,有些还往他身上伤口爬进肉里,应是在嗜血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