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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他怎么了?”简之言放下东西,眼生疑惑。
吴盟“哦”了一声,盯着吃的东西眼放光,敷衍一句,“上厕所呗还能干什么。”
简之言莫名想偏了一点,上厕所,也不一定就干点上厕所的事儿。
十分钟后,简之寻走了出来,发梢还在往下滴答水,他换了一身衣服,竟然是冲了个冷水澡。
面对沙发上两个人满是疑惑的眼神,他淡定地拿起筷子,安静地吃起来。
算下来,这是三人从怀桑县回来后才吃的第一顿饭,简之言买的东西足足四五人的份量,最后全部被扫光,就连简之寻比平时也要多吃了些。
气氛和谐了很多,简之言脾气也发了,也委屈了也被哄了,还意外获得一个亲亲,这会儿冷静下来,自知自己有些自私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看着简之寻,眼神认真又稍许黯淡道:“小寻哥,你……你如果真得想回万恩寺,跟着空尘大师,我可以安排好,送你回去。”
似是想起来什么,简之言突然又差点跳脚,急迫补充一句:“但是你不能当和尚!”
仿佛在警告简之寻,即便我不想自私,但也有底线。
眼前的人像小孩子一样,明明一脸害怕焦急,还非要强装镇静从容,简之寻心头一软,整个人忽然一怔。
他明确自己刚刚想要,抱抱那人。
他看看旁边,吃撑了揉着胃的吴盟,半晌,蹙起眉,确定自己不是谁都想抱。
吴盟气儿都没敢喘,和他老板两人面面相觑。
简之寻站起身几步登上台阶,边走边轻轻撂下话:“空尘大师每个月十五,要和我一起礼佛打坐。”
“他、什么意思,崽子?”简之言一脸欣喜,晃着吴盟肩膀问。
吴盟差点被晃吐,内心一万个服了他老板,他往远点儿挪了挪屁股,决定满足简老板心里那点小得意。
“老板,小寻哥的意思应该是,他只是要回庙里去念一天经而已,并不是你想得那样,要离开你。”
简之言对明知故问得来的解答,甚感满意。
整个人如沐春风,一身轻松。
电话铃在这时,又不合时宜响起来。简之言看了眼来电显示,瞬间蹙起眉,“他?”
“谁呀老板?”吴盟好奇。
简之言没理他,仗着这会儿心情不错,没挂。
他嫌举着电话累,直接开了免提往手边一撇,自己靠着沙发,揉起太阳穴,“有屁快放!”他明显不怎么耐烦。
电话那头儿的男声似乎没怎么被影响,似乎还挺吃这种硬脾气,他笑呵呵道:“简懂,你对我就不能温柔些?”
“华商,你吃饱了撑着了是吗?想要温柔找别人去。”
“不,我就找你,我就要你。对,我就流氓,我就无赖。”
“……”
对简之言来说,这个华商恐怕是唯一一个最没办法对付的人。
没有大仇,都是小恨。简之言想揍他,他主动递棍子,想骂他,他说怕简之言累着,人家自己骂。
简之言被缠了这么多年,每次问华商“究竟想要干什么!”华商的回答始终不变,就是“想干你。”
就像华商自己说得,就是无赖一个。
见简之言一句话不说,华商在那头儿又笑了笑,“小言,出来吃顿饭,我订好位子了,地址我现在发你。”
“不去!”简之言冷冷道。
“嗯,好,地址发过去了,想死你了一会儿见!”
“……”
从吴盟异常淡定的表情来看,对华商癞皮狗似的行为,早已经见怪不怪。
“老板,别搭理他就行。”吴盟随便搭句话。
简之言沉思片刻,还是坐起身,收拾了一下手机和钥匙。
“记着给小寻哥肩膀换药,我晚上回来。”他对吴盟交代一句,便几步出了门。
华商这人赖是赖了些,唯一算得上优点的地方,就是他深刻知道简之言的一身硬脾气,在简懂那里,霸道是不管用的。
赖了这么多年,华商就从没安排过饭,他知道请不来简懂。这次约饭不容拒绝的样子,定是有事儿。
客厅里异常安静,直到吴盟想去厕所,他睁开眼立刻惊呼一声“卧槽!”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门口那道直直的身影,望着简之言车子离去的方向,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
吴盟揉着腰不胜愤怒,“小寻哥,你下次出点声儿行不行!跟你说多少次了,人吓人,吓死人!”
简之寻转过身来,眼里仿佛有些淡淡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