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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第二天,顾南知六点就醒了。平常在学校,她在起床铃响后还要磨蹭至少五分钟才会下床,拥有很严重的起床拖延症,这下好了,明明昨晚被常西洲一通电话闹得十一点多才合眼,却早早地醒了。
洗漱完,她打开衣柜找要穿的衣服,然后衣服很快铺了一床,顾南知沉思后叹了一口气。
“我怎么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最后认命地套上体恤牛仔裤。
“唉,你慢点,干什么去啊?”顾南知难得在家吃早饭,吃完一看表都已经九点多了,她急匆匆跑到门口穿鞋,妈妈看她油条都没嚼几口就离桌了,怕她噎着。
“我跟同学约好了,陪她看医生,”一着急鞋带都系不好,顾南知心一横,穿了边上一双没鞋带的,就是后跟已经被她踩塌了,“妈,我不回来吃午饭了。”
等她到西街十字口,常西洲已经抱着卤蛋站在那里。顾南知是很不好意思让人等的,她站在路口另一端等绿灯。绿灯亮的时候,边上行人全部由刚刚那副死气沉沉活了起来,人流在路上不断交汇,顾南知被人推攘来推攘去,根本无法自己控制自己的脚步,最后几乎是被挤到常西洲边上的,还没站稳,后脚跟的地方似乎是被哪位女士的高跟鞋踩着,痛得要死,顾南知手一抓,就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上。
她蹲下看了下,没什么事情,就是脚踝上被划出来一道红痕,应该只是刚刚那个人鞋尖蹭到了后脚跟裸露的地方,起来看常西洲脸快要埋进卤蛋身上。
“我刚碰哪儿了?”
“啊、啊?你碰到卤蛋了。”
“那你脸红什么?”
常西洲拍了拍脸,好像是有点烫,“天太热了。”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你带伞没有啊?”
常西洲摇头。
他没带伞,顾南知却挺高兴,她把挎包链拉开,露出里面黑色的三折伞,她笑得极其得意,
“嘿!我带啦,我们大愚若智的常老师也有失算的时候。”
常西洲不服,“我擅长的是文化课,正经老师,又不是观天象的,你这么聪明,你那两道题题目看懂了”
被戳到痛处,顾南知没那么嚣张,随后又开始算计,“态度这么恶劣,等下下雨别找我蹭伞,反正你头大。”
走向又开始不欢快起来,常西洲见好就收,拿卤蛋去蹭顾南知,低声下气地摇白旗:“小人唯一的用处也就那么一点,还麻烦您等会给我蹭个伞,毕竟我身体差,很容易感冒的。”
顾南知冷笑一声。
他们来得不算早,公交车到站的时候车上的座位不多,没有两人挨着的空座,顾南知站着准备找座位的时候,常西洲轻轻推了她一下,“你坐那里吧。”然后他自己就站在顾南知边上,扶着边上的栏杆。
“你把卤蛋给我,你抱着不方便。”
她听见了,在说出卤蛋这两个字的时候,附近明显有人笑了。
常西洲把卤蛋放进她怀里,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弯下身,几乎是整个人罩在顾南知身前,他很小声地说:“你看你取得什么名字。”
顾南知无语,腹诽道,你养的猫叫卤蛋可一点毛病没有。
不过他们这样说话不太方便,顾南知也就不说话了。
常西洲在她边上站着,一手扶栏杆一手划手机,看屏幕面无表情的,然后突然拿着手机凑到她跟前,顾南知看到屏幕里有一只短腿的阿拉斯加翻墙,挂在上面下不来,肉乎乎毛茸茸一个团子伸出两条短腿蹬来蹬去,很滑稽。
“哈哈哈!你看这个像不像你!”
“像个头!”
她摸摸卤蛋的脑袋,双手捧着它的脸往下拉,硬生生把一只橘猫拉成哈皮狗的样子,“你跟它也像。”
“胡说,我哪有那么丑!”
“两个同学不要吵啦,你们俩都好看行了吧。”后座一位老奶奶看他们斗嘴笑了好一阵,这才出来打圆场,结果两人各哼一声,脸都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