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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两人一路冒雨冲回了家,四目相对,姐弟俩都是活脱脱的落汤鸡。
李荷川没有回自己家,这段时间刚好下学期课程要结束,他父母就带着他的胞妹先回了老家。
至于他,放假了同崔玦一并乘高铁回去。
“你要不要给你妈打个电话?”崔玦擦了一把刘海滴下的雨水,然后从背包里摸出了自己家的钥匙开了门。
一路走来,他们没有看到其它人,好像所有人一并消失了一样。
“我先给你包扎伤口,”李荷川开了门进去,熟门熟路的开了崔玦家的大灯然后又走到她家书房,捧出来两个塑料箱子,“你说你为什么要去劫道,姐,好不容易活下来,能别作死吗?这人为什么会有刀啊?面对刀你还不认个怂,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这孩子絮絮叨叨,年纪不大,舌头倒是比崔玦还厉害,“你闭嘴行吗?”崔玦扶额,然后拔下了放在茶几上充电的手机,“我先给我爸打个电话。”
她单手拨号,电话打过去,响了半天都没有人接,嘟嘟—嘟,然后是电话盲音。
“叔叔怎么没接呀?”李荷川担忧之色溢于言表,崔玦虽然失望但仍旧假装放心,而后一本正经的开始给李荷川说教,啊不,是忽悠。
“我们上学没带手机,身上大抵不可能会丢东西,大人就不一样了,我估计进去一趟出来的人,得有一半弄丢了手机。”
崔玦的亲爹崔皓文,正儿八经的军校毕业军官退伍转业至警队,亲闺女都能活下来,这爹更应该没问题。
“姨不知道出来了没,我给她发条信息再打吧,”
“哦,嗯,”也不知道是否是担心,李荷川手里的双氧水瓶子一下没拿住,小半瓶直接撒到了崔玦右胳膊的伤口上。
“我操!你个小王八蛋!谋杀亲姐啊!”
她胳膊条件反射的收回去,双氧水浸过的伤口开始不断反白沫,看起来是挺吓人的,不一会儿,崔玦的手机响了,她点击接通然后按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小女孩的童声,“哥哥,哥哥!”
崔玦听到心中一揪,心里暗道不妙,在起疑心时,那边小女孩带着哭腔来了一句,“哥哥,里面好可怕!哥哥!”
“妈妈呢?妈妈在哪?小四川?别哭了!”李荷川也着急,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过去了解清楚情况,“妈妈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带走了,我和穿着军装的军人和警察叔叔到了一个酒店,现在有人照顾我。”
听到这里,崔玦和李荷川都长舒一口气,还好,这情况还好,如果李四川这么说,那么崔玦的父亲应该也是出了幻境就去帮忙协助民众安抚工作了。
“小四川,你和那边的叔叔阿姨或哥哥姐姐讲清楚,你的父母、哥哥是谁,然后报你崔玦姐姐的手机号或者报我的手机号也可以,我尽快想办法去找你,以后每天给我打两次电话知道吗?”
好一通交代后,兄妹俩情绪终于不那么激动了,挂了电话,李荷川高兴的神色更难遮掩,“我妈出来了!”
“行了!你给我坐那别动,我自己来上药。”
是夜,两人收拾的差不多了,终于坐到了餐桌前开始吃饭。
崔玦的胳膊伤了,晚上这顿是李荷川做的,是一锅还算精致的泡面。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锅泡面便被二人吃了个干干净净。
在李荷川洗碗时,崔玦回到了书房,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两根人偶丝便显了形,一根明黄色的是挂在她弟身上的,另一根浅红的宿主,就是她今天出了幻境后打劫的那位冤大头。
人偶丝是可以不呈实体偷袭控制,也可以呈实体直接攻击。
拇指和食指触碰人偶丝的那一刻,浅红色的人偶丝便化做了实体握在她指间,“呵,报仇的时候到了,”
她十指收缩,丝线连着不知道在哪里的明晏也一起绷直收缩,然后用丝线绕指又狠狠一拽,人偶丝上的光影好似颤动了几下,而后又恢复了平稳。
彼时不知道在哪的明晏手腕上突然有了一条红线,而后这条红线把他的手腕收紧,这一下把他的右手勒得发紫,终于松开了后,又是一股来自这根红线的力量将他生生拽倒。
这种感觉实在奇怪,一瞬间他脑内闪过了许多今天所见过的人,最后脑内只留下了雨中那个拳拳带风眉目如凛的女子。
她是没说过她的道具,并不一定没有,而是她刻意隐瞒!
“怎么会有这么阴险狡诈的人,”
在学校幻境里,明晏最认可的其实就是崔玦,在里面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把崔玦当战友了,可为什么这人出来和在里面差别这么大?
折磨并没有持续五分钟就结束了,显然那边的人还是有人性的,而后那个熟悉的声音从腕间丝线传来,“来佳林汇苑小区找我,明天上午八点半,不见不散。”
在幻境里这声音给他的感觉只是磁性与端正,而此时,这嗓音却带着危险的信号,刚刚短短二十个字,甚至让明晏在其中咂摸出了对方想杀了他的意味。
“姐,”李荷川在门口敲门,崔玦听到声音赶忙将那根人偶丝又藏进了戒指里,然后高声回答,“进来!”
他端着一杯红茶,放到了桌上给崔玦,然后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崔玦旁边,“姐姐,我想详细和你讲讲,我在幻境里的所见所闻,说真的,我就因为这个睡不着。”
“好,”崔玦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我听着,说出来会好些。”
这场谈话持续了两个小时,李荷川那条线简单概括一下就是帮助教学楼即幻境内办公楼里某位内应将信送到食堂即幻境中探视楼交给反战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