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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周雨微听李慎大言不惭地说她鸠占鹊巢赖着不走,继而想到那枚玉佩,这时才算明白,他知道她识出了他,蹙眉看着他的眼睛恼道:“你还骗我。”
李慎怕她真恼了,靠近了些,赔笑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他说的是对她隐瞒身份的事。
周雨微给了他一个白眼:“这就完了?”
李慎此刻态度十分好,顺从道:“我这次来凤城是为了查邢骏养寇自重的事情,所以之前未告诉你。我也的确没想到你能来这儿。”
周雨微刚睡得迷糊,反应有些慢,仔细想了想他的话,仰头问他:“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她看过程文知写给李慎的那封信,并没有说明她是谁。
这句话把李慎给逗笑了,他抬指在她额头戳了一下:“还没睡醒?你又没有改名换姓。”
周雨微恍然,才觉得自己真问了个傻问题:“这么说第一天见面你就知道我是谁了?”她皱了皱鼻子,越想越觉得自己傻。
李慎去拉她的手:“我那日知道是你,不知有多欢喜,而你却说要退婚,让我怎么开口。”
周雨微细想,似乎是他说的这么回事。如此一想,一个一直压在心里的疑惑便问了出来:“那洛阳那些关于你的传言?还有禁足这件事都是假的?”
李慎在她额头戳了一下,这是什么问题:“传言自然是假的,禁足一事是真的,只不过我也没想到父亲会有此安排。”
说来也奇怪,此前还恼他不够坦白,可今日只不过一句道歉,她便不气了。
李慎手里攥着那枚玉佩,露出蔷薇的花纹。
周雨微拿起来问到:“我一直想知道,为何你会喜欢蔷薇?”
李慎一愣,简直要被气笑了:“你不知道?”
周雨微迷茫地摇头,以他的身份,若是以花作纹饰,必然会选牡丹,怎会选蔷薇。
“自己想!”这回轮到李慎无语问苍天了,看样子当年一遇,的确是他一头热,程文知从前便这么嘲笑他,可他从来不信。
为何是蔷薇呢,这么简单的问题,只因为那日她坐的那面墙下开着一片火红的蔷薇,而她摘下一枝蔷薇送他做见面礼。她居然不记得!
李慎气恼地问她:“你的玉佩呢?”还不待她回答,他便将手握在了她的腰带处。
“痒……”周雨微伸手去拦:“手拿开,不在这儿。”
李慎听她说痒,索性手上加了力道,在她腰间挠了几下:“在这儿?”
周雨微蜷起腿,笑倒在床榻上,拽住他的手连笑带求饶:“我没带在身上。”
“没带?”这物件李慎可是一直随身带着,她居然如此不放在心上。想到此,他突然有种新仇旧恨一起算的念头,收了笑,深深地看着她问:“你便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
“什么?”周雨微是真想不起来,于欺瞒这件事上,是他欺瞒在先,况且她也只是识破不说,若论起解释,应该是他。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连忙转过脸不再看他。
“那我只能自证清白了。”李慎轻笑,眼角微扬,带着戏谑。
周雨微:“要证什么?”
李慎倾身,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开,呓语般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未婚夫是否好男风……”
周雨微脸已烧的通红,唇上一热,脑中嗡地一声,像是爆开的灯花,噼啪作响,想要说什么,却是一片空白。
李慎本还想问问周雨微是如何认出他的,究竟是哪里露了底,可这时早已顾不得再问那些,他轻柔地吻她,浅尝辄止。
他想着,幸亏她来了这里,不然这段误会还不知要如何解开。
夏日的夜晚,没有一丝风,闷得人透不过气来。
李慎的手指划过周雨微的长睫,眼睫轻轻一颤,随即睁开。
她推开他,却也不敢看他。
尝过唇齿的甜腻,便让人难以放开。
今晚周雨微明显脑子转得慢了些,平日里口吃伶俐,让他吃了不少亏。李慎沉声低低地笑了:“你还编排过我什么?”
“不记得了。”周雨微知道这是要秋后算账了,她虽不服气,但好汉不吃眼前亏。
李慎的眼角又翘得高了些,挑眉笑道:“真不记得了?要不要我提醒你?”
“稗官野史不足为信。”周雨微立即服软,一口否定之前说的,一骨碌翻身坐起来,穿上鞋子,就要跑。
李慎伸手一捞,将人按住:“这么晚了,别走了。”
周雨微一脸震惊:“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李慎大声笑起来,将人放开:“你想到哪去了。”
周雨微深深觉得今日自己不是李慎的对手,一直处于下风,可明明自己是被骗的那个。
想到此,她便理直气壮了起来:“骗我这么久,以后再和你算账。”她拉开门,像只打了胜仗的猫,气势汹汹地走出屋子,刚出了门没几步,又立即变成一只老鼠,惦着脚,偷偷摸摸地摸回自己的屋子。
李慎含笑跟在她后头,目送她关上房门,才离开。
周雨微因为刚才睡了一觉,半夜醒来又和人斗智斗勇耳鬓厮磨一番,此刻精神得的确像只夜行的老鼠,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