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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打个激灵回过神来,知dào 必须咬死了说下去,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太太恕罪,里屋那位小姐当真是有喜了,我不敢有一丝假话啊。”

行医者治病救人,上次这位姓赵的大夫给小福少爷看病的时候也是把细的很,一帖药就治好了,众人也都是信他的,但见他如此郑重其他人更不会有什么怀疑,而且如此丢脸的事总不好再请了别的大夫来复查作证,恨不得连眼前的赵大夫都杀人灭口不叫他传出去,可是大家知dào 这是不可能的,他说出去也没好处,还不如多个点钱堵住他的嘴,最好是让他们一家子人都离开镇江此地才是。

老夫人心中百转千回,她并不是一个听风就是雨的人,不过大夫做出这般惶恐,害pà 得尤像是她们要杀了他一般,她就不曾怀疑过什么,更何况前几个月李曼曼出了那么一遭子事,她还能有什么话说,根本不去质问这孩子到底是哪里来的。

李朝朝看着屋子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十分凝重,便知dào 她们皆是信了,此时她是十分想笑,不过她不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谁把阴谋挂在脸上?也就是李曼曼那般不知死活的人,恨不得全世界都知dào 她那点恶毒的心思。

此时她就该和众人一样露出深深的惶惶不安。

姑奶奶瞥了一眼赵大夫哆嗦得那个样子,暗自叹了口气,凑到老夫人面前低声道:“母亲,会不会是前几个月……”

她把声音压低,但大家都知dào 她在说什么。

老夫人面色更加难看,当初只顾着给四姑娘看病养身子,现在倒好养出个孽胎来。

她不耐烦地转了转手腕上的佛珠手钏,已经有了主意,刚要发话,里屋的李曼曼不顾春天跌跌撞撞地冲出来,“祖母,您不要信她们!是她们害孙女的!”

老夫人凌厉地目光透过众人直射向扒在门口的李曼曼,这个时候她还有脸说这些话。

此时的李曼曼早就想通了一切,到了这个时候李朝朝还不毒发,反倒是自己吃了几杯酒会起了恶心的感觉,她有没有身孕自己还不知dào 吗?就算是有身孕,每日吃的又都一样,早不发作晚不发作,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

她恶毒地看向沈姨太太,一定是她做了什么手脚,至少李朝朝没毒发身亡也是她没下药!

李曼曼见父亲不在,此事一定只有老夫人做主,忙不迭地跑到老夫人面前抱住她的腿,“祖母!您别信他们的话,孙女没有啊……真的没有……她们在害我!您要为我做主啊!”

赵大夫见李曼曼居然敢这般胡搅蛮缠,一咬牙瞪大了眼睛看她,“李小姐有孕自己还不知dào 吗?我行医多年女子是否气血有亏我难道还摸不出来?那请问李小姐几个月没来葵水了?这种事你是该知dào 的吧!”

李曼曼被问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简直是打她的脸,她不是清白之身都能摸出来!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至于葵水嘛……李曼曼也着实愣了愣,这些日子只顾着整日里想怎么弄死李朝朝,确实没太在意,莫非……她算了算日子脸上一阵阵发黑。

赵大夫见她如此,心中一哼,冲着老夫人拜了拜,“老夫人,李小姐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众人听了他的话又是一愣,就是连李曼曼也忽然跳起来就要打他,“胡说八道!本小姐我……”

老夫人蹙起眉头和姑奶奶对视一眼,她微微沉吟,“不应该啊。”

“可不是,日子对不上啊。”姑奶奶也嘀咕一句。

之前李曼曼被人辱没明明是四个月前的事,怎么肚子里却是三个月的?这日子有错啊。

李曼曼忽然哈哈大笑,指着他大骂:“你个丧尽天良的庸医!我明明……我怎么可能是三个月的身孕。”

赵大夫的余光偷偷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沈姨太太,漠然地看着李曼曼的轻狂,也来了脾气,“李小姐确实三个月的身孕,您几个月没来葵水自己应该比我清楚!至于为什么只有三个月!就该问问李小姐您自己了!”

他一挥袖子面露不满,冲着老夫人行礼,“老夫人若是不信我,大可以找其他大夫来。”

赵大夫心中冷哼,他就不信她们敢张扬此事!

老夫人的面上寒了寒,如果没有十全的把握,赵大夫怎敢胡言乱语,毕竟他们还是官家后宅,他可是吃罪不起的。

她让春天立即把李曼曼身边的春芳丫头带来,期间大老爷派人来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夫人想了想还是让身边的心腹去偷偷告sù 大老爷。

大老爷在前院勃然大怒,又差人回来告sù 老夫人,此事全权交由她老人家做主,是死是活都不关他的事,决不能让李家蒙受耻辱。

李曼曼听了差点跪倒在地,父亲果然如母亲所说这般绝情,她忽然有了种不好的感觉这件事绝对是个阴谋,绝对是!可是她的小日子确实有许久不曾来过了,难道……真的是有了?但就是有也不可能是三个月啊,她明明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如果她现在肚子里是四个月的身孕,老夫人还会念在她是被害顶多是把祸胎打掉,可如果被陷害成三个月,那就是拐着歪地说她背地里偷人,那其罪……就大了!

不用再猜,她已经知dào 自己中了圈套,猛地去看向一脸淡漠的沈姨太太,今日事关家规的事她确实不好开这个口,然后又侧过头去盯着李朝朝,一定是她们俩串通好来害自己的!

这时,春芳被带进来。

老夫人已经让赵大夫去偏厅休息,直接问:“你们姑娘的小日子最近是否正常?你最好如实回答,如有假话,不然看我怎么杖毙你!”

春芳早就被眼前这阵仗吓傻了眼,圆溜溜的小眼睛先去瞥了一眼李曼曼,根本不敢去上首威严的老夫人。

李曼曼被她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看什么看,还不赶快说!”

亏春芳平时这么激灵现在这般迟疑像什么样子,只会让人多想。

“这……”春芳越被骂越不知dào 如何是好。

姑奶奶也不耐烦地搭腔,“你只管说就是,老夫人是个慈悲心,只要你说实话,不管对与错都算不到你头上。”

春芳这才敢偷偷瞄着老夫人,哆哆嗦嗦道:“回老夫人的话,奴婢不敢隐瞒,四姑娘她……确实有两三个月没来过小日子了……”

李曼曼忽地就懵了,春芳也不算说谎,可是她明明不只两三个月没来小日子,为何不偏袒她!

她不知所措地抬起头,正瞧见老夫人勃然大怒地瞪着自己,“混账东西!你还不说实话,你肚子里的孽胎到底是怎么来的!”

“祖母!我没有!”李曼曼尖叫,恨不得喊破喉咙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真的没有怀孕!”

“没怀孕你为什么没来小日子!”老夫人现在就恨不得把她踹倒在地,真是气煞她也,怎么会有这么个不知恬耻的东西!

李曼曼急得想抓狂,但是又找不到自己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她是没来小日子,可是按照赵大夫所说是三个月没来,那岂不是要冤枉自己她偷汉子!

因为她被侮辱的事情是在四个月前……她的头皮一阵阵发麻,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被冤枉的。

李曼曼狠狠地盯着各站在左右两边的沈姨太太和李朝朝,尖叫着:“祖母!那赵大夫是沈姨太太的人!孙女请您再为我找个大夫来诊断!”

她指着沈姨太太,又指了指另一侧的李朝朝,“祖母,她们……还有李朝朝合起火伙来陷害我!您不要听他们的一面之词!”

沈姨太太本想安安静静地站在角落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但见到李曼曼居然血口喷人,立即涨红了脸,满眼通红地跪在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我可没教唆哪个汉子跟四姑娘偷情啊。”

得,这一句话就直接坐实了李曼曼肚子里有孽胎,对面的李朝朝忍俊不禁,沈姨太太做戏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人家李曼曼明明说的是她和大夫冤枉她怀孕,沈姨太太却故yì 歪曲她的话,说起偷汉子的事,这不是要欲加之罪嘛。

不过沈姨太太这么说她一点也不意ài ,这女人是个聪明的,懂得明哲保身,不然她们也不会合zuò 得这么默契,枉费李曼曼自负清高,以为抓住沈姨太太的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李曼曼还是太天真了。

李朝朝慢慢地走过去跟着跪在沈姨太太旁边,叹了口气,“反正我被泼脏水都已经习惯了,只是不知dào 姨太太最近可是得罪了四姑娘,现在也来冤枉起你来了。”

姑奶奶见李曼曼那副嚣张的样子就牙痒痒,走过去戳了戳她脑门,“你个不知廉耻的贱货!和你母亲一个样子,之前就冤枉五姑娘说什么她把你扔到窑子里糟蹋你,现在你这肚子明明是三个月的身孕,你还冤枉她是做的!难不成她又找了男人奸污了你不成!”

她气得恨不得扇李曼曼两巴掌,“小姨太太才进门几天,你平日里连话都不和她说,她都不放在心上,还给你请大夫照顾你的身子,这几个月家里上上下下哪件事不是她打理的井井有条,其乐融融的,不知dào 比你母亲那会好了多少去,我们姑嫂之间一团和气不说,就是冲着她每日风雨无阻地陪老太太念两个时辰的经也绝不可能做出那么龌龊的事!她和你无冤无仇怎么就偏偏去陷害你!我看你是没得冤枉了给自己找借口吧!”

“我没有怀孕!是他们联合起来害我!”李曼曼一把推开姑奶奶,她受不了这个气,要急疯了!

她慌乱地站起来,“我知dào 你们不信我,我现在就出去到大街上找大夫证明给你们看!”

姑奶奶被那么一推,心中更是火冒三丈,哎呀还了得这个贱人了,平日里仗着大夫人嚣张就算了,大夫人现在都如此落魄还敢张牙舞爪,果然是大夫人生的贱货!

她上前一把抓住李曼曼的头发撕扯,还让春天跟着过来帮忙,一起压着她到了老夫人面前,“你还觉得不丢人是不是!之前就已经让咱们李家的声名狼藉,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阵子,又被你搅和出事来,你不把这家彻底毁了你不安心是不是!母亲,你看四姑娘和她母亲果然是一路的,每次闹事都是她们母女闹出来的,今日还想冤枉沈姨太太和四姑娘,简直翻了天了!”

李曼曼被抓得疼了,忽然一声震慑地尖叫,把旁边的人唬了一跳,她朝着沈姨太太就跑过去,“别以为我不知dào 是你做的,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沈姨太太没来得及躲闪,被李曼曼一把扑倒在地,老夫人见到大喝:“像什么样子,快把她俩分开。”

姑奶奶去抓着李曼曼往旁边托,李曼曼痛哭着大喊,“祖母沈姨太太是故yì 害我的!”

“你做过了还不承认,还构陷比人!”

李曼曼推不开个高的姑奶奶,放声尖叫,“好好,你不让我去找大夫可以,但是我有办法证明她为什么要害我!祖母,是因为她要杀我母亲被我抓到,她才找机会陷害我的!”

姑奶奶愣了愣,老夫人也疑惑地看了一眼被打得披头散发的沈姨太太,这件事倒是有几件可信度。

姑奶奶吃笑了声,“母亲,我看她这是狗急跳墙才这么说的。”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这件事非同小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要大夫人死了,沈姨太太说不定真能扶正!

人心难测啊。

跪在那都快打哈欠的李朝朝看了一眼沈姨太太,两个人不动声色地看了对方一眼,她忽然疑惑地拧起眉,“总不能听四姑娘一人之词。”

李曼曼哼笑一声,她既然敢把事说出来就做了万全之策,她本来不想这么快揭穿此事,想好好拿捏沈姨太太一阵子,但是现在不得不说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和她斗简直不自量力,今天就揭穿她的阴谋!

“那是自然,馨兰苑还有其他人看见。”

老夫人沉吟一声,“现在还有谁在馨兰苑伺候着。”

“福妈妈和春丽。”

老夫人一直睨着垂眸不语的沈姨太太,问道:“小姨太太怎么说?”

“老夫人,妾身行的端站得直,我根本没有做过此事。”沈姨太太铿锵有力地否认,脸上露出被陷害的淡淡忧伤。

李朝朝觉得今天这火怎么也烧不到自己,但是也决不能让李曼曼伤了自己的同伙,她慢条斯理道:“祖母,其实若真有此事,为何四姑娘当日不说,现在为了她的名声忽然提起来了?”

老夫人觉得此话有理,皱着眉又瞪向李曼曼,“别以为我不知dào 你那点小心思!”

李曼曼都想用眼神杀死李朝朝了,就冲着她屡屡为沈姨太太说话,越发认定这两个人事先串通好了的,不过就算李朝朝保了沈姨太太又如何,她就不信在人证物证面前,沈姨太太还能脱罪。

“祖母!当日我不说因为沈姨太太跪在我面前忏悔说自己鬼迷心窍,说她再也不敢了,我念在父亲那么疼爱她,她还为李家生了一双儿女才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是没想到她居然怀恨在心,是怕我说出来所以才出此下策来害我,只要我死了就再也没人来揭发她了,今日孙女确实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才说出这件事,如果再不说出来,她的阴谋诡计都得逞了!祖母啊……”李朝朝喊了一嗓子,“您把馨兰苑的下人带过来一问便知啊。”

李朝朝忽然又幽幽道:“刚才四姑娘还因为赵大夫是沈姨太太的人说他们串通好了害你,馨兰苑里的都是大夫人的丫鬟,因四姑娘是小主子自然也会为你说话了,更何况福妈妈还是四姑娘的乳母呢。”

李曼曼都快被气吐血了,她说什么李朝朝都有话来反驳。

沈姨太太悲戚地擦了擦眼泪,“妾身还是那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歪,不过既然四姑娘现在构陷妾身岂有不辩驳之理,不然就算妾身自己知dào 是清白的,也会让其他人多想,妾身信不过一个构陷我的主仆,还请老夫人做主。”

老夫人见沈姨太太慷慨激昂,一点也没有心亏的样子,就看了一眼姑奶奶,姑奶奶意会忙给她出主意,“四姑娘都不信沈姨太太找来大夫的话,沈姨太太自然也不信她乳母的话,万一这是她们事先串通好了的呢!”

“那日的事春丽也看到了!她可不是我母亲的心腹,姑姑只管问就是!”李曼曼也志在必得。

老夫人想了想就让姑奶奶亲自去了一趟馨兰苑把春丽带过来问话,屋子里只剩下沙漏慢慢地流淌,她看见李朝朝平白无故地被人冤枉忙让春天把她扶起来坐着。

她嗔怪地看了李朝朝一眼,“马上就要嫁人了,可要仔细着点身体。”

老夫人却不过问沈姨太太和李曼曼,沈姨太太并不在乎只一心为自己证明清白,而李曼曼心里却恨得牙痒痒,祖母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她冤枉了李朝朝不成!

这件事一直都透着诡异,她就不信和李朝朝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然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死!

李曼曼又在想难道自己肚子里真的有孽种了不成?但也绝对不会是三个月,至少也是四个月……想到那日被二十几个人糟蹋的场景,她的心就一阵阵发寒,只想快一点把这孩子打掉!

就算是有也必须要证明是四个月的,她才能保下一条命来!

正想着,春丽被姑奶奶带了进来,姑奶奶直接走到老夫人面前嘀咕了几句,老夫人恶狠地直接瞪向李曼曼,指着她大骂:“你个孽障!死到临头还敢撒谎!”

老夫人一拍桌子,“来人,把四姑娘给我绑了!”

李曼曼惊了一跳,不明所以地看着春丽,“你都说了什么!”

春丽不惊不恐地跪在地上,“姑奶奶问奴婢话,奴婢自然如实以告。”

姑奶奶冲着李曼曼啐了口,“春丽,你就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春丽抿了抿嘴,“姑奶奶问我沈姨太太是否去过馨兰苑加害大夫人,奴婢仔细想了想根本没这么回事,但又听到是四姑娘所说,也觉得纳闷四姑娘为什么要陷害小姨太太。”

“你……”李曼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撒谎!”

“奴婢句句属实,请老夫人明察。”春丽跪在地上磕头,“不说沈姨太太和奴婢无冤无仇没必要害她,当日大夫人亲手提拔我到馨兰苑做一等大丫鬟,奴婢也该知恩图报,可是奴婢也恰恰是为了大夫人,看四姑娘是她唯一的嫡亲女儿,希望四姑娘不要一错再错,平日里您夜半三更偷偷摸摸钻狗洞进馨兰苑和男人私会,奴婢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构陷旁人的事,奴婢不能没了良心啊!”

李曼曼就看着春丽那小嘴叭叭叭地说个不停,全部都是陷害自己的话,胸中有万团火焰在灼烧着自己的心,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喷了血,颓然地倒在地上。

她知dào 自己输了,春丽一个人的话不仅诬陷她和男人有染,还证实她在说谎,恶毒,她们真是太恶毒了,到最后还有这么一个后手。

也就是说当日春丽告发沈姨太太来杀母亲,到后来看似她信了李朝朝会害自己,其实根本是她和李朝朝合起来将计就计,让自己钻进了他们设下的大圈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李朝朝那只老麻雀赢了,要用这个连环计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李曼曼倒在地上,她的贴身丫鬟春芳没去扶,春丽更不去管她的死活,李朝朝则去把沈姨太太扶起来,叹了声,“老天是公平的,还了您清白。”

沈姨太太感激地看了李朝朝一眼,这个计划的成功多亏了她的帮忙。

她上前冲着老夫人盈盈一拜,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其实那日福哥儿吃坏了东西,就是四姑娘买通了我院子里的春荷把东西放到五姑娘送我的糕点里,妾身知dào 五姑娘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才不想没凭没据地就冤枉了任何人,是后来妾身发xiàn 春荷不见了,派人搜了她的屋子发xiàn 了药粉,就知dào 她可能已经被人杀人灭口了。”

李曼曼半死不活地摊在地上,圈套,都是圈套……她已经没有力qì 去反驳,反驳什么都是徒劳,李朝朝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她逃不掉的。

沈姨太太已经开始啜泣,“妾身从不是个糊涂人,谁害了妾身,妾身都明白,妾身还要教自己的一双儿女,如何能做那杀人的勾当,而且还亲自动手……”

她哽咽了一声,“妾身长这么大就是连只鸡都没杀过啊……”

沈姨太太已经隐忍了多时,这个时候才痛诉委屈,也不会招来老夫人的反感,就连知情的李朝朝看着她那副梨花带泪的样子都忍不住心生保护欲。

她漠然地垂下眼帘,其实女人的眼泪并不是万能的,只有在特定的时候用眼泪出击才是最佳效果,沈姨太太其实是个聪慧的。

老夫人也心生不忍,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好孩子,我知dào 你受委屈了,这件事我自会替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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