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芃一直忙到了中午，才有空给牧舒杨回了电话。刚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起，好似牧舒杨本就一直在等她的电话一般。
杜芃愣了一下才开口：“喂？牧舒杨。”
“嗯。”牧舒杨的声音有点低沉。
“那个……昨晚的事情，我没有太放在心上，你不用太介意。”杜芃一边拿着勺子吃饭一边开口，“不过昨天真的是很严重的事情吗？”
牧舒杨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不管怎么解释，错了就是错了呀。
杜芃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牧舒杨的回答，便想着估计这也算是牧舒杨的隐私了，便贴心的换了话题：“对了，跟你说个事儿。我爸妈可能最近要来c市，嗯，他们……想看看你。”
牧舒杨愣住：“见我？”
杜芃有点尴尬的笑笑，分不清电话那头牧舒杨此刻的语气到底是带着怎样的情绪，只得硬着头皮开口：“是啊，他们都对你很好奇，想看看你。不知道你到时候……有没有空？”
“我随时都有空的。”牧舒杨欲言又止，“你……真的不在意昨晚的事情吗？”
他不知为何，怕杜芃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又难过与听到杜芃的不在意。
她那样的云淡风轻，是不是意味着，她对他，还是不曾动心一丝一毫？
可是他又有什么权利去追问这些呢？明明他自己都还和前女友纠缠不清。
“哎呀，你真的不要放在心上。”杜芃呵呵笑，“其实我也没有等太久，七点半的时候我就回家啦。”
“杜芃……”
“行啦行啦，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等你出轨了劈腿了再来向我道歉吧哈哈。”她本是无心的一句玩笑，却不想正中红心。
“如此……我更应该道歉了……可是道歉有用吗……”牧舒杨低声自语。
他发现一件事情。
这个道歉，他说不出口了。因为知道，一旦说出口，他和杜芃，就完了。而他，不愿意就这样和杜芃结束。
可是他要这样一直抱着对杜芃的歉疚，欺骗她吗？
她那样好的女子，明明就该值得最好的……
牧舒杨发现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杜芃大半心思都放在饭菜上，倒是没有听清楚牧舒杨说了什么，见牧舒杨那头迟迟没有声音，便开口：“你今天下午不是要值班？那我先不打扰你啦。我们这边也好忙，空了再联系？”
“好……”
牧舒杨愣愣的，任由杜芃挂了电话。
“男朋友？”秋若云坐在杜芃对面，一直沉默到杜芃挂了电话。
杜芃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啊，男朋友。”
“真意外，我以为你到单身到三十岁。”秋若云似笑非笑的说道。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的行情在你眼里是有多不好？”杜芃好笑，“我也是有人追的好不好。”
“这跟你有没有人追没有关系。只是我看你以前那种状态，实在不像是想要谈恋爱的人啊。”秋若云在杜芃的盘子里夹了一块排骨啃着，“而且说老实话，你刚刚那样子，真的不像是在和男朋友说话。”
“哦？那是在和谁说？”
“客户吧，或者一个普通朋友。”秋若云摇晃了一下筷子，“杜小芃，你确定你真的是在谈恋爱？别被人骗了啊！”
“你看我这样子，从来只有我骗别人的好不好。”杜芃噗嗤一笑，对秋若云的脑回路实在很无语。
“对了，你弟对这事没意见？我看你两感情很好的，他没给点建议？”
“他啊……”提起杜远，杜芃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他倒是对我男朋友不太满意的样子。”
“我估计不管是谁成了你男朋友，他都不会满意吧。”秋若云笑着说，“虽然我看到杜小弟的机会不多，但是说老实话，你两感情真的很好耶。他肯定对未来姐夫要求很高的啦。”
“谁知道呢。”杜芃笑笑。
“杜小弟有女朋友了没？”
“没啊，一直单着呢。”
“这年头，越出色的人反而单身越久。”秋若云摇头，“你可得看好你家小弟啊，别随随便便被坏女人拐跑了。不是有句话叫做，好白菜都被主拱了么？”
“是是是，我们家那颗好白菜我一定会好好看着的。”杜芃夹了块排骨塞进秋若云嘴里，“连排骨都堵不住你的嘴啊真是！”
“哼！”秋若云气鼓鼓的啃着排骨，不说话了。
今天杜芃是夜班，晚上自然不会回家。秋若云和她一起值夜，韩蕊下午五点的时候也准时出现在岗位上。
临近春运，大多人的班都是乱的，反正听领导安排喽。单位有需求，随时都要上啊！
“晚上吃什么？我可不想吃单位食堂。”秋若云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