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孙大夫却不愿跟着走,说药铺离了他不行。
车厢里姜零染无声冷笑,低唤一声“文叔”。
文叔会意,瞥了这孙子一眼,冷刀出鞘,临空一划,孙大夫肩头的衣服就少了一块。
刀入鞘,文叔自顾自的跳上了马车,目视前方道:“去就活,不去就死,你自己决定!”
孙大夫何时见过这等场面,登时吓得脚软,哆哆嗦嗦点头道:“去,去,我去。”
文叔将身边的位置空出了一半。
马车一驶离药铺,便有小药童往姜家的方向报信去了。
东城门出城,马车一路向东,行了不过几里,天色便黑的犹如墨汁,与雪白的四野泾渭分明。123。空旷冷冽。
路面上积了雪,马蹄时有打滑又因姜零染受不得颠簸,所以马车行的很慢,直
着再看好方便。看到姜四的马车出城,凑巧与我说了,我也是好奇这刚刚小产的人不在家里养着要去何处,便顺嘴打听了一下!”
茶肆里又是一阵唏嘘感叹,果然没爹娘的孩子连草都不如!
姜零染睁开眼已是天光大亮。
早膳过后孙大夫来诊脉,因姜零染昨日沾染了寒气所以药方做了些调整。
厢竹有些不敢用,忧心道:“要不要再请一个大夫?”
姜零染道:“他不敢!”说着又道:“就是郑明蕴自己来了,也是不敢的。放心去熬吧。”
厢竹听着,这才放了心,熬药去了。
姜零染不愿在屋子里待着,却也知道如今的身子不宜出门,推开了半扇窗格,看到院子里梨子婶和青玉用一捆绳在绑树。
她疑惑,定睛再看,原来是树枝被积雪压断了,她们打算用绳子把断枝绑上。
二人都不是擅做这个的,忙活了半天也没能绑好。青玉气馁道:“可怜这树了,本就长得不粗壮,被大雪肆虐了一番又遇到了咱们。”。